我的家乡新疆可克达拉市是个产名酒的地方,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这里有雄壮巍峨的山峦,有奔腾不息的伊犁河,有遍地牛羊的大草原,更有享誉中外、生产“新疆第一酒”的新疆伊力特实业股份有限公司。
我想讲述的是一段发生在这片土地上酿酒人的故事,而故事的主人公便是我的父亲。
父亲出生在苇湖镇(六十四团)。听爷爷说,这里原来是一个芦苇湖环绕的村落。1954年六十四团成立,经过几代军垦战士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用热血和生命创造了戈壁变绿洲、荒原变城镇的历史功绩。
当年,爷爷在小镇上开酒坊,奶奶烧火蒸酒。奶奶是在灶前生下了我的父亲。父亲的童年和少年都是在爷爷的酒坊里度过的。
1965年,20岁的父亲子承父业,在小镇上的柳树巷开了家酒坊。每到秋季高粱成熟季节,父亲将收获的高粱洗净蒸熟,然后掺入酒引发酵。经过一周左右时间,父亲便选个吉日,支起特制的制酒锅炉,把发酵后的高粱倒入制酒桶内,盖上盖子,在炉膛里用柴火旺烧。盖子上端呈“U”型,像个冷却池,有凉水不断冲入。桶侧有两个孔,一个孔排冷水,另一个孔流出来的就是酒液,香气四溢。刚出炉的酒呈白色,父亲在酒入坛时,常会放进两三根高粱秆。高粱秆是红色,浸泡后,白酒就变成了红色。于是,一坛上好的高粱酒就酿造成功了。
父亲酿酒技艺高超,酿制的酒甘洌醇厚、滑润爽口,深受人们喜爱。当时市面上的酒坊不少,人们到供销社买酒,一听说是父亲酿的酒,往往争先恐后,一抢而空。
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如今,父亲已是80岁高龄,在众多的酒类中,仍然钟情于新疆伊力特实业股份有限公司生产的伊力特酒,无论是伊力特曲,还是伊力老窖或伊力大曲,每天都要喝两盅。父亲喝酒很慢,慢慢品咂。与其说是喝酒,倒不如说是在品酒,品人生,品生活,品过去的艰辛和辉煌。受父亲的影响,耳濡目染,我对酒文化也有了深刻的感悟。
酒文化在中国源远流长,传承千载,这些都离不开酿酒人,他们仿佛一生都是为酒而活,一辈子都在和酿酒打交道。对于他们而言,酿酒似乎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就像我的父亲,从20岁开始酿酒,一直到60岁退休,现在老了,还经常拄着拐杖到伊力特公司去转转,去看看老厂房,去瞧瞧老窖池,去瞅瞅老磨坊。父亲时不时买两瓶伊力特酒回家品品,与酒结缘一辈子,打交道一辈子。
作为酒文化的传承者,作为一名酿酒人,一生一世,千杯千盏,尽在不言中。我总认为,酿酒不仅仅是一门技术,更是一门艺术,需要时间和匠心,离不开执着与追求。一杯回味悠长的伊力特酒,不知包含着多少酿酒人的辛劳付出。父亲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就是:“酿酒先做人,品酒应品心。”酒是踏踏实实、一丝不苟酿造出来的,来不得半点马虎和懈怠,这也许就是像我父亲一样的伊力特酿酒人的匠心吧!
我虽不会酿酒,但小时候是在父亲的酒坊里长大的,亲眼见过父亲酿酒的过程和艰辛。胸前火烧热,背后风吹寒,额上汗津津,两腿晃悠悠——这是父亲酿酒的真实写照。
父亲说,他曾在由兵团轻工局主管的地方国营企业新疆伊犁酿酒总厂酿酒二厂工作,成为一名正式的酿酒工人,一干就是20多年,直到2005年退休。其间经历了酒厂改制上市,成立新疆伊力特实业股份有限公司,亲眼见证了伊力特公司披荆斩棘,从一个农场小作坊、土法酿酒,到现代化企业管理、科学酿造的华丽蜕变。可以说,父亲亲身经历和见证了伊力特公司从小到大、由名不见经传到响彻大江南北的发展历程。
为了保证伊力特酒的质量,父亲同其他工人一道,不怕苦和累,认真对待每个细节,严格按照生产工艺流程操作。优质的伊力特酒在工人们的辛勤劳动下,源源不断地酿造出来。无论严寒酷暑,不管春夏秋冬,他们就这样默默地奋斗着,奉献着,在酿造美酒的同时,也在为人们酿造幸福生活,酿造快乐时光。
一个品酒大师不一定会酿酒,但一个酿酒大师一定会品酒。就像我父亲,只要闻一闻酒香,看一看酒色,就能知道酒的质量好坏。就拿现在市场上的各种品牌的伊力特酒来说吧,父亲只要品一品,就能辨别出多少度,存放了多少年,甚至能辨别出是用我们新疆本地的高粱、小麦等粮食酿出来的还是用甘肃、青海等其他地方的粮食酿出来的。这种本领,是父亲几十年如一日练出来的。父亲告诉我,“伊力”牌系列白酒是用天山雪水、伊犁河谷优质高粱、小麦、大米、玉米、豌豆等五粮为原料,经陈年老窖发酵,长年陈酿,精心调制而成的。它以“香气悠久、味醇厚、入口甘美、入喉净爽、诸味谐调、酒味全面”的独特风格闻名疆内外,被誉为“新疆第一酒”。在一代代传承中,伊力特酿酒工匠们顺天时、应地利,提炼出最适宜新疆当地酿酒环境的技艺,把天山和伊犁河谷的水、土、气候和微生物等巧妙融合,形成了独特的“纯粮固态发酵,甑桶蒸馏”工艺特色。
这些工艺和程序看起来简单,跟着师傅都能学会,但其中的细节和法门,还得靠自己一辈子去领悟,去揣摩。这是一个既辛苦又漫长的过程,它考验的是酿酒人的耐心和悟性。一个优秀的酿酒师,要经过几十年,甚至一辈子的领悟和揣摩,才能慢慢开窍。
父亲打了个比方,酿酒就像孕育生命和创作艺术品,配料、润料、蒸煮、发酵、取酒、储存、勾兑,酿酒时的每一道工序都要认真对待,一丝不苟,每一个步骤都渗透着酿酒人的情怀,每一次酿造都凝聚着酿酒人的心血。如果有朝一日酿酒人不酿酒了,那么这酒也许就少了些什么,最重要的是无法确保酒质的稳定。
正是有着这样一群像父亲一样,平凡而普通的酿酒人,对工匠精神矢志不渝的坚守,对工艺流程的严格把关,对“纯粮固态发酵,甑桶蒸馏”传统酿造工艺的敬畏和传承,对酿造好酒的执着和追求,才让伊力特酒闻名遐迩,誉满九州。
朋友,当你端起一杯伊力特酒,品味它的甘绵醇厚,赞美它的幽雅细腻,称颂它的窖香浓郁,可你是否知晓这伊力特酒背后酿酒人的故事?
其实无论酿者还是饮者,他们都在用一生的时光酿造生活,品味生活……
(作者:万正容 系六十四团人,一级教师,现就职于可克达拉市正知美艺术培训中心)